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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8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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們的腦袋砸出腦漿,用劍將他們剁成塊。

她站在山石上,敵人的血漫溢了一地,與河水匯合,奏出“叮咚叮咚”的樂符。

她將這些碎屍散布了一路,將兩個人頭安置在一個狹隘的山崖處,不一會兒,其餘五個人順著殘骸過來了。

她在上面,推了埋伏的滾石,聽到下面的人喊叫,她又扔了數十塊重石下去。

五個人無路可退,她拿著劍,一一將他們刺死。

腹中饑餓,她找了五個人身上的火石,砍了兩人的臂膀,燒了火烤了起來。

兩條餵了白龍,兩條自己吃了。

騎了白龍向東走,見路邊一個館驛,進去歇了。早上老板與她要銀子,她拔劍斷了那老板的手腕。

墨心要進皇城,殺了邊城、武齊功、月穎。

可老天偏偏下起雨來。

瓢潑大雨,墨心不能前行,踉踉蹌蹌,只好躲在一棵白楊樹下躲雨。

雨下了一天,絲毫沒有停息之意,此刻的墨心只希望雨下的更大些,讓雨水淹沒一切。

香姨和花陽

次日,雨停了,一只被雨打落巢下的燕子伏在墨心旁邊,奄奄一息。

墨心撿起它,用嘴對著它哈了幾口熱氣,將它暖在懷裏。

等到中午,陽光最亮的時候,這只燕子居然活了。

墨心看著手裏的這只小玩意兒,竟想通了。

北疆的長姐,是她現在能想到的唯一救星了。

呵,墨心笑了,五哥,我們會替你報仇。

牽著白龍,掉頭向北走。

身上未帶銀子,行動極不方便。走至一個大戶人家,一個主意冒了上來。

夜半子時,翻過他家庭院,溜到主臥房,到隱秘的櫃子裏去翻,真是幸運,找到一沓銀票。

找了個館驛住下,倒頭便睡了。

聽見五哥在她床頭叫她:“墨心!”

墨心骨碌爬起,喊:“哥哥!”

正要伸手拉五哥,五哥卻轉身走了。

墨心忙下床去追,卻見母妃帶著墨忘進來了,墨心立刻撲到母妃懷裏,問:“母妃,你是去外祖父那裏了嗎?”

常妃未見笑意,道:“不,我和你妹妹在天上!”

墨心嚇得擡頭看,母妃的臉忽變得猙獰不堪,退了幾步欲去拔劍,卻怎麽也拔不出劍來……

頭上的汗滲了出來,小二在外面敲門道:“客官,快醒醒,您是做噩夢了,別怕!”

墨心醒來,才知是夢,對窗外道:“多謝,我沒事!”

這樣連日驚懼痛心,只向北走了三日,便發起了高燒。白龍因為前幾日受了傷,也衰弱了下來,不肯進食。

雪上加霜的是,墨心的通緝公文貼的到處都是,明寫要捉拿的便是大悠六公主——李墨心。

有幾次幾個路人便懷疑墨心,墨心隨即施計捕殺了他們。

這樣的處境,連郎中都不敢去看,只好尋了一個破廟,在廟裏歇息。

豈知憂思越來越重,心魔致使病根坐成,躺在草堆裏不能動彈,白龍更是臥地不起。

一主一馬躺在破廟裏等死。

也許是廟裏的神佛保佑,她們不吃不喝,半月後,竟痊愈了。

這次大病愈合,墨心完全放下了,定了定心,決定再給自己一次趕路的機會。

今日是個藍天白雲的艷陽天,墨心牽著白龍,一路鴨行鵝步,一轉彎見前面小道旁一座農院,農院裏蓋著兩間泥坯茅屋,前有籬笆後有桑榆,碎石鋪路,石階殿下,不及眼前雞鳴犬吠聲已入耳。

再近了看,院子正中央設著一套雪白大理石桌椅,東西兩側栽種青柏,整齊別致。院子東面一農婦,約莫三十來歲,頭戴著藍色碎花頭巾,身穿著對襟襦裙素襖,腰間挽一個披帛,風姿綽約,正立在豬圈旁拿葫蘆做的瓢舀飯餵食豬崽。

離開破廟後,已北上走了三個月,接近年下,天氣越發寒冷,墨心站在這家的院子外面,想象著若能在這裏度過冬天,也算上蒼可憐了,於是站在地上不願離去。

見那農婦臉上的妝容一絲不茍,頭發梳得紋絲不亂,和母妃很像,鼓起勇氣道:“阿姐,能否討杯水喝?”

她打量了墨心一眼,問道:“你是?”

“我是北上去城中行親的,走到這兒實在口渴難耐,想喝口水。”

那農婦見墨心雖衣衫不整,眉眼卻生得漂亮,便熱情應允了。

在石凳上坐下,婦人拿出碗來倒滿了溫水,墨心端了水一碗下肚,頓覺清甜,想再要一碗,又覺不好意思。

婦人看出墨心的難堪,又倒了一碗,微笑道:“喝吧,別客氣!”

墨心靦腆一笑,道了聲謝,一飲而下,這才覺得解了這一路的疲乏。

剛才趕路只覺口渴,如今解了渴,肚子倒咕嚕嚕翻滾起來,才想起兩三天未吃東西。婦人什麽話也沒說,起身去屋內端了一筐番薯幹出來放在石桌上,沖墨心慈善地一笑。

墨心抓了兩個狼吞虎咽,這東西以前在宮中是沒見過的,在狼也的時候倒是常吃,如今已是她最愛的食物了。

婦人笑著看墨心:“這個不能多吃,你先少吃些,等我待會做了飯,你在我家吃頓飯吧!”

墨心猶自不好意思,一邊大口嚼著零食,一邊又很自覺得倒了碗茶,嘴裏塞得滿滿當當,本想著拒絕,腦袋裏卻一個勁地期盼著香噴噴的米飯,她既然此時開口留飯,正中她意,便沖她笑了一笑算是同意。

“你叫什麽名字?家住在哪裏?今年多大了?”婦人見墨心吃得太多太急,怕她噎著,與她聊起天來。

墨心正想著該怎麽回答,聽見一個清脆的聲音喊道:“阿娘我回來了!”

向後一看,一個十歲大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上前來,一把摟住她母親的脖子撒嬌,驚得腳下的雞鴨一陣飛跳,婦人嗔怪道:“又出去瘋了一上午!”

小女孩渾不在意,早被墨心吸去了註意力,只回道:“都怪村南邊的小強,非要給我爭一個字怎麽讀,我們爭了一天也爭不出來,我氣得先回來了!”

這女孩長得實在明麗,額上垂著碎發,頭頂綁著雙螺,瓜子小臉,細眉粉腮。她一陣風似得坐下,問道:“咦!哪來的小哥哥?”

“哪裏來得小哥哥?她是小姐姐!”她阿娘一邊給她捋著頭上松散的發髻,一邊含笑看著墨心。

墨心一驚,這才發覺自己是男子裝扮。那小女孩爬在墨心的臉上細看,驚笑道:“果然是呢,阿娘你看她的臉,哪有哥哥長得她這般的?”又圍著墨心的頭頂看,拍手道:“何況她的頭發可比男子要長呢!”

墨心這才想起自從與五哥匯合後便再也沒有剪過頭發,長度已然超過了男子的妝發尺度,只好向她母女二人道:“我叫木嬌,今年十六,家住在東邊皇城中。”

那小女孩眨巴著眼睛道:“木姐姐你為何要女扮男裝呢?”

她娘親道:“你哪裏懂得,姑娘家行路女扮男裝更能自保。”

這女孩的母親一看便是個聰明人,墨心接口道:“正是如此。”

“村子裏的人都叫我香姨,你也這樣叫我就是了。這是我的女兒花陽。”她介紹完便去燒火做飯,留下那個叫花陽的小女孩坐在墨心對面。

花陽左顧右看,見白龍正啃著院子裏地上的草,跑上去撫摸了半天,朝墨心問:“木姐姐這是你的馬嗎?”

“是,它叫白龍。”

“白龍!”她輕揪著白龍的尾巴,向墨心道:“我從未騎過馬,木姐姐你能教我騎嗎?”

墨心想著待會要在她家吃一頓飽飯,不能不付出點什麽,便裝作熱情的答應了。她高興的歡,又跑到墨心面前坐下,捧著腮問道:“木姐姐你讀過書嗎?”

“讀過幾年!”

她更高興了,“真的?那你可識得這個字?”她用手蘸了水一筆一劃在桌上寫著,是個“卐”字。

墨心道:“這是個‘萬’字,佛語裏它是個符號,並非字,梵文讀‘室利踞蹉洛剎那’,意思是‘吉祥海雲’,也就是呈現在大海雲天之間的吉祥象征。它有左旋與右旋之爭,唐則天女皇將其定為右旋。”

她聽見墨心說讀過書,許是故意用這個生僻字測她的學問。卻不想墨心非但認得還解釋得這樣清楚,這才肯定墨心是真的讀過書。因此做出一臉驚訝加崇拜的表情:“姐姐知道這麽多!村裏的那個說書先生連認都不認得呢!姐姐你說你來自皇城,皇城裏的女孩都上學嗎?我們這裏只有說書先生認字,他還不如姐姐您呢!姐姐的字是誰教的?”

她這樣一問,墨心又想起了師傅。

自別來如隔萬水千山,師傅,你如今可好?你可知道我正處在黑淵中,你可否為我指點迷津,教我下一步該怎麽辦?

墨心思緒紛飛,回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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